不死人

2006.04.17.一
□□去海龍蛙兵地盤前騎著鐵馬到中原教練家預演，晚上七點左右，師爺
已經到了，還有另一個大人物在場，跟台中舉辦大型的散打比賽有關，高
雄朱罠陽(小龍)教練打手機說他到台中車站了，由於我很不會記名字，只
是大約知道這個教練的臉我應該是認識的，於是就騎著教練的機車去車站
找小龍教練了，果然，我有看過小龍教練，小龍教練也看過我，就這樣回
教練家後，大人物先走，我們就開始排練表演的項目，有暖身、打靶、模
擬摔法，光到摔法這項我跟小龍教練就已經累慘了，於是決定明天早上在
排練接下來的表演。
2006.04.18.二
□□早上七點背著用登山背包裝好的行李騎鐵馬到教練家，預演實戰對練
的東西，稍微流了汗，吃過了早餐，就準備去機場了，到了台中機場航空
站，此航空站原本為水湳機場之過境處理站，而現在台中機場已經由水楠
改到清泉崗，也就是軍用機場和民用機場是合在一起使用的，沒想到非假
日期間，到金門的班機卻都已經滿了，原本要坐10點的班機，結果11點半
才有位置，原因是因為前幾天大霧視線不良，導致許多人也改成今天回去
金門，等待期間，我利用教練帶的筆記型電腦完成了三分之二大專盃散打
比賽的初步計畫單，師爺很擔心軍方會覺得我們對這件事情不重視。
□□第一次坐飛機，原本以為會很害怕，因為我有懼高症，所以我將頭緊
緊的黏在窗戶上，逼自己往外看，起飛的時候加速很快，一下子就飄了起
來，機頭沒有拉很高，整個機身只有稍微傾斜，看著地面愈來愈遠，發覺
也不是那麼恐怖，還沒到平流層的時候飛機震動比較大，有時候會有一點
點坐盪鞦韆時心臟不安的感覺，之後有點像搖籃，很容易就入睡了，原本
以為降落的時候震動會很大，但其實蠻平穩的，大約35分鐘就到達金門。
□□營長親自出來接機，由於午餐時間已過，還特別請我們去鎮上吃刀削
麵，中原教練將數位相機借我拍了幾張照片，中原教練自己使用很大台的
單眼相機，接著就往營區出發了，往營區的這條路很直很長，中途有經過
金門唯一的水庫，感覺跟我所看到的水庫景象差別很大，很像小小的人工
湖，到達營區，營長帶我們住進休假長官的房間，師爺和中原教練睡的是
單人房，我和小龍教練睡四人房，每間房裡都有很大的浴室，單人房中還
有小小的客廳有電視和泡茶置物的小茶几，出房間門往右邊走，可以看到
三艘雪白的大快艇在一大片白沙灘上，有一兩艘不知名的艦艇在清澈的海
面停駐，偷偷拍下兩張著明媚的風景，聽說晴朗無雲的時候可以清楚的看
到對岸，現在是和平的，真好。
□□下午開始推廣散打的展示，由師爺當旁白，中原教練、小龍教練和我
為主要表演者，熱身就是一般練習的熱身，小龍教練看起來有些吃力，也
許是不常作這種動態操的關係吧！接著是腳步的移動以及抬腿、踢打手腳
靶、我和小龍教練互摔、實戰對打模擬，差不多表演到一半時，小龍教練
和我的左腳都磨破了，表演時還踩到尖尖的東西，後來證實為圖釘（不用
那麼殘忍吧），接下來晚上開始帶勇猛的蛙兵們練習散打基本動作，實戰
姿勢前進、後退、左衝拳、右衝拳、左前蹬，晚上到中原教練房間打電腦
，將台中大專盃散打的大概流程完成電腦建檔，打字時被同一隻蚊子一直
叮，卻又殺不到它，超氣人，稍微聊了一下天，就上床睡覺了，第一次使
用蚊帳，果然晚上都沒有被蚊子攻擊。
2006.04.19.三
□□早上調了鬧鐘怕睡過頭，鬧鐘響起的同時，也響起了集合哨，外頭喊
著雄壯威武的口令練跑，小龍教練教我如何疊蚊帳，感覺已經會了，但疊
起來雖然很像還是有些怪怪的，總之，一定不是合格的內務整理，稍微換
件衣服，營長領著師爺教練們和我一起去吃早餐，長官們親切的邀我們坐
圓桌用餐，中西式合併的餐點非常豐盛，看著晨間新聞，正播著某政治人
物害死模特兒的未經查證、鐵路喪妻事件不等檢調出來不下葬等等，官階
較低的長官入座前離座前都會跟營長敬禮才離席，有禮貌而不作做，我感
受到的是有紀律但是卻又保有自由的感覺，也許是我不是士兵，沒有實際
操練的勞累，所以不自由的感受比較不深吧！
□□早上教左衝拳、右衝拳配合步伐、右前蹬、左右側擋、兩個人以手作
靶互相掌握距離以及步伐、1.2.1衝拳、前腳蹬腿阻擊加左右衝拳，雖然
早上都已經有操課過了，但是海龍蛙兵的體能實在不是說說而已，每個動
作至少都連續15組，中間休息不超過10秒，但每個人還是遊刃有餘，互相
拿靶時完全不用休息，直到師爺喊停教下一組動作。下午教拉槓右手擋、
下端墊步鞭腿，晚上教前腳蹬腿阻擊加1.2衝拳加後腳鞭腿以及總複習，
都先用分解動作的方式教學，抬腿之後還要定格，對於柔軟度極差的我來
說非常吃力，尤其左腳又在第一天時就受傷了，異常痛苦，煎熬的撐到教
學完畢。
□□晚上營長安排放假中的士官長安排我們吃海鮮，感受了58度高梁的威
力，才喝了三杯果汁杯，我就沒辦法快速的夾菜了，因為會瞄不準，晚餐
結束馬上抓兔子抓一次，上車後以為沒事，但車都還沒發動就馬上開了車
門抓第二次，整個人都很難穩定，不過肌肉放的很鬆，腳底的傷口也沒什
麼感覺了，去粉味KTV，老人們喝酒划拳聊天，阿姨們還一直要我喝酒，
我只能攤在沙發上，看著沒人拿的麥克風，覺得可惜，只要一有空的麥，
我就拿起來唱，雖然沒有一首是我聽過的，第一攤結束的很快，可能是老
人們覺得阿姨不夠漂亮吧！中原教練看我快被擊倒的樣子，自己也不喜歡
這種場所，於是先和我一起回營區休息，靠著教練的攙扶下才平安的到達
我的房間，一摸到床鋪連蚊帳都無法掛就KO了，不過不到三分鐘，就馬上
彈起來到達馬桶前又抓了一次兔子，終於完全放鬆了，睡到三點多被蚊子
咬醒，才起床掛蚊帳，發現小龍教練也已經躺平了。
2006.04.20.四
□□晨間三聲集合哨還沒響，我就先到浴室上廁所盥洗，整個人清爽了許
多，換好衣服，剛好集合哨響起，小龍教練也才起身，聽說昨天還有兩攤
，都是年輕辣妹，可惜我酒量太差沒眼福享，不過相對的，小龍教練開始
整天宿醉的痛苦，是我沒辦法想像的，七點和全體學員照張合照，吃完早
餐，預計要和全體技術士官做總說明檢討，大師兄說了一些感想，但有點
言不及義，我猜蛙兵們應該都覺得很輕鬆吧，如果對打一下，大家應該會
更有興趣，如果腳沒受傷的話，我一定會積極要求對打的。
□□營長拜託了一個老士官帶我們遊金門，師爺則去教育中心談金門辦比
賽的事情，在各個景點照了些相片，先去酒廠看有沒有好的酒，喝了冰的
58度高粱感覺還是一樣難喝，接下來最有印象的是能直接接到海面的防空
隧道和馬英九年輕時的照片，我還偷偷的爬上大型的搶灘艇照相，跳下來
時被一個女管理員唸，，吃完道地的蚵仔麵線，買了教練爸爸要買的一條
根，媽媽同事托我買的豬腳貢糖（買10盒送1盒，一箱900元，我買了兩箱
），就回營區拿行李準備去機場了。
□□在機場和小龍教練分手（小龍教練坐到高雄），我和中原教練眼見到
台中的班機都滿了，先去買了些紀念品，揹著重重的行李走出機場想逛逛
，最後五分鐘決定先坐到台北的飛機，然後在坐車回台中，回程的飛機很
大，但是起飛時機頭拉的很高，整個人斜斜的很好玩，我跟教練開玩笑覺
得很可能剛好錯過了往台中的死亡班機（電影常演），到了松山機場，問
了旅遊服務中心帶著矯正牙齒器的眼睛水汪汪雙眼皮超深微笑很甜的可愛
女生要怎麼坐公車到捷運，坐棕一到了中山國中站（15元），坐上每一節
車廂都分開的奇怪空中捷運，和教練在台北車站分手（教練去師爺家，我
回家），滿滿的登山包壓著我又提著兩箱豬腳貢糖，回到家腳都快廢了（
是真的廢了，破皮加上被圖釘插兩個洞），連老妹新買的鐘樓怪人DVD都
沒力看就在沙發上昏倒了。
2006.04.21.五
□□上網查了要如何從火車站坐到家裡，就出發回台中了，到台中後等了
三十分鐘坐了33號台中客運到了國瑞街口站（20元），步行約三百公尺
回到阿姨家，終於結束了金門的旅程，醒來已經快要五點了，答應教練要
去練習，拖著不能跑步的腳，感覺這一年對腳來說真是多災多難，可以跑
步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幫教練拿拿靶就練習結束了。